落。

永无止境。
《以爱之名》周末更新。

【凹凸乙女】师傅,山下风景挺好看的(安迷修单人向)

*我流意难平。含R注意。女主设定为小有名气退隐江湖的侠士。
大致6k字。
武侠pa

——

  我见过这个小孩儿,那时他还未长大。眉眼间不染世间尘埃,少见的清澈,他躲在他的师傅身后,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头,不得不说蛮可爱的。

  现在不一样了。他眼眸中多一份悲情,脸上挂着些灰尘和滴滴血渍,他颤抖着身子站起来,似乎是没看清我是谁。

  他的腿还在打颤,双手却没有放下,他手中拿着的是他师傅赠予他的双剑。好像是叫凝晶,流炎来着?剑刃在黑暗里发出微弱光芒,我轻叹一声,将少年打晕扛走了。

  在来之前,我收到了一封染血的书,是我的老友,也就是安迷修的师傅寄来的,看来是遇到大麻烦了,信件上清楚的描述了安迷修所在之地,应该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,我不慌不忙的换好衣裳去接那个少年了。

  少年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,嘴唇泛白干裂,眉头紧皱在一起,小拳头也没有松开,我换了个姿势把他抱在怀里,抱小孩儿什么的…这样应该舒服些吧?

  他醒来的时候我已经给他擦净了脸,换了件干净的衣物,他受的伤不重,所以也不需要怎么大补,倒是免了些不必要的麻烦。少年见了我警惕的往后一缩,伸手似乎是在找自己的佩剑。

  “别怕。你不记得我了?”我轻柔的开口,这个音调应该不会吓到小孩子吧,我见他愣了下神,似乎是在回忆着,随后点点头,终于开口了,他发现自己嗓子干的有些疼。“记得。”

  我从一旁的柜子上端来一碗水,递给他,“喝吧。”他迟疑了一秒,随后接过了,抱着碗没几下就喝光了,些许水渍顺着他嘴角处流出,我拿出绣帕替他擦净。

  我拿过他手中已经空了的碗,起身走向门口,又忽然记起了什么,侧过身来指了指床边上放着的还在发着热气的粥,“把粥吃了随我出来。”

  今日的风有些凉,吹着一旁的柳絮轻轻飘起,我靠着树等待着少年从房中走出。可怜的孩子。

  他出来了,在阳光下看到他白净的脸蛋不禁感叹了一句,长的还真好看。“安迷修,是吧?”我立起身来拍了拍衣服,“嗯。”他应道。看来没记错。

  我让他跟着我,来到我常练功的地方。我靠在木桩上朝他丢过一把木剑,又指了指在一旁的香。“一炷香的时间,抓到我。”随后踏上了木桩,挥手朝香炉撒去什么东西,香已经点燃了。“用剑,用手,哪里都可以。”安迷修握紧了手中的木剑,抬起头看着我。

  “只要碰到了我,就算你赢。”我见他将木剑放到一旁,摇摇头转过身去,“开始吧。”安迷修娴熟的踏上木桩,看来老友还是没少练过他。这下好办多了。

  风拍打在我的身上,丝丝凉意缠身,香已经燃了一半,安迷修仍旧没有碰到我,甚至距离也拉开了很多。汗水浸透了他的背,安迷修站在木桩上喘着粗气。

  少年的功夫还是不怎么扎实。最后香燃尽了也没来到我的身边。我踏脚将他揽过回到地上,少年的发丝绕过我的面颊,引起了些许痒意。

  我带他来到了屋外小路接通的清泉处。我半蹲下,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看着那处清泉,安迷修攥紧了手似乎有些紧张。

  “心,要静。莫要有杂念。”我说道。

  “功夫学来不是为了杀某个人,不是为了复仇。带有杂念,你的功夫永远无法练到顶峰。懂了吗?”

  安迷修似是点点头,我起身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,“你不必自责。你已经做到最好了。”我知道,安迷修想为他的师傅报仇,但他还是太年轻了,这样远远不行。这个泉平日是我用来清洗的,现在勉勉强强给了这个小子,让他占个便宜吧。我让他洗个澡然后回屋来。

  自此,我的生活参杂了一个人的加入。不过意外的不排斥。

  安迷修一年一年的长大,也没了曾经小孩样的稚嫩,个子也长了,我伙食这么好吗,怎么现在都没了原来的软肉了,捏起来真是不舒服。

  我一如往常的在鸟叫声中醒来,随意的洗漱一下就出了房门,安迷修似乎是在做吃的,我赤足踏步悄声走去,嗯,挺香,不错。

  “小姐您醒了?”安迷修扭过头来直直撞上了我凑近的脸,对于小姐这个称呼我见怪不怪,毕竟这小家伙…罢了,就这样也不错。但这臭小子长的太快,挡在前面我都看不见吃的长什么样了。我踮起脚双手撑在他的肩上往前看去。安迷修轻咳一声往旁边挪动了些许。

  “嗯。有长进,能知道我来了。”我淡淡的说道,殊不知眼睛都快把食物看穿了。我听到安迷修笑了一声说马上就做好了我可以去一旁等等。

  捡个小孩儿来还是不错的,至少有伙食吃,虽然钱还是自己出。

  安迷修手艺实打实的不错,总比自己做的好吃,以前都是下馆子,现在可以在家吃了,也免得下山去惹些麻烦事。

  “早点吃完出去练功。”我轻轻说道。安迷修应了几声就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去了,最近他对于双剑的熟练度越来越高,是好事。

  “你,还是打算报仇?”我从一旁的盘子中拿过一个洗净的苹果,苹果红的通透,上面还挂着些许水煮。“嗯,弑师之仇,在下不会忘记的。”“你啊,太执着。未必是什么好事。”我摇摇头,咬下一口清脆的苹果。

  功夫长进是有,不过还是不及格,至少在我这里是不及格。他依旧无法在木桩上捉到我,我也有些奇怪了,力道,脑子,速度什么的都不错,为什么还是过不了这一关。


  “您是要下山?”安迷修从门口探出头来我随口应了一声,“下山去赚点银子,没钱你哪来的食材吃东西。”我换好鞋子踏踏地板,整理好衣物准备下山了,见安迷修唤了我一声。“我可以跟着您一起吗?”

  我思索了一下,又进屋去找了个黑斗篷给他披上,冰冷的手接触到安迷修的脸颊他似乎是往后退了些许,我也没有在意。给他穿的时候还是要踮脚,累死了。我不满的嘟囔道。“长这么高真麻烦。”待我给他整理好时我见着安迷修通红的一张脸,“很热?”“没,没有。”

  说着这安迷修披上斗篷还真是别有一番武侠的气息。我理了理他的衣物随后转过身就叫他跟着走了,因此没有看见安迷修稍稍暗了几分的神情。

  市集是一如往常的热闹,我抬起手拉住了安迷修垂下的,他愣了几秒很明显的僵了一下,“你以前都拉着我的手来着,如果不愿了我放开便是。”我将手松开了些许却迎来安迷修的紧握。“没有。”安迷修扬起脸,脸上泛出笑容,很好看。

  我的心跳有些不正常了。

  我扭过头去不再看他,只是拉个手而已,小时候常做的,没有其他意义。我这么想道。

  不过没有稳定工作就是麻烦,去街上卖个艺什么的,还有一些自己在家闲着没事编的小玩意儿,蚂蚱,小狗什么的,还有花儿。

  安迷修见我把这些摆出来还有些惊,“您还会编这个?”我埋头整理着摊子,将那些小玩意人一个个摆出来。“闲着没事就搞搞,很奇怪?”安迷修摇摇头,也帮我整理起来。

  这种东西就是不怎么好卖,都是些小孩儿会来,也不免一些恩爱鸳鸯来看看。

  一个小孩儿踏着碎步来到摊子前,他指了指最角落的小蚂蚱,眼睛里闪着星星,“请问这个怎么卖?”一位夫人从孩子身后走出,看样子应该是富贵人家的,气质就摆在那里,很是优雅。

  小孩儿拿到自己心爱的玩物就啪嗒啪嗒的跑回母亲的身边,夫人看了看我们,笑着说“你们可真恩爱。”我有些愣住了,一时竟没反驳,回过神来时安迷修率先开了口,“没有,您误会了,我们是…姐弟。”我扭过头去思考了一会儿,不明这句话为何会让自己有些不满,却还是点点头应和了安迷修的说辞。

  “抱歉,是我唐突了?但你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。”夫人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,我还在思索她说的那句话,长时间的沉默。

  之后太阳下山,收获不错,我带着安迷修回山去了。因为是晚间,路不怎么看的清,我不知怎么有些恍惚,好几次险些跌倒,要不是安迷修扶着估计这儿摔一下那儿摔一下。

  “您没事吧?”到家了,安迷修将肩上的背篼放下,“没。”我摇摇头,“大抵是今日太累了。”我回避开了安迷修伸过来准备扶住我的手,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,随后轻笑几声就去下厨了。

  不知是谁先开始的,自从回家后的那段话两人就再没有过语言的交流了。我看着碗中的饭菜。

  今天的饭味道不怎么样。

  “你早些歇息吧。”我放下碗筷擦擦嘴起身推门进了房间。安迷修抬起头目光随着我的行踪直到我关上房门。他低下头去,双手攥紧了,直到有些许的血珠渗出,安迷修摇摇头,将东西收拾好便也去睡了。

  我躺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,又侧过身子对着墙,焦躁不安的情绪扰乱了我的思绪。那位夫人的话一次次的在我的脑中播放。

  这么思考久了,倒是真的在其中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。我一愣,突然也不乱动了,立起身子来任凭冷风拍打在我的身上。

  许多的小细节开始印证了我内心的想法。例如安迷修在我靠近时会轻咳一声闪开,在我帮他戴斗篷时会脸红,在我摔倒时会扶住我然后松开。

  太奇怪了。

  纵使我从未经历过什么情情爱爱却也是懂得,这是喜欢自己吧。

  太荒唐了。

  随后我一夜未睡,就这样愣神呆了一个晚上。

  第二天起的时候脸上挂着明显的黑眼圈,安迷修疑惑的问了,被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糊过去。今日变得奇怪了。

  我下意识的躲开了除了练功时和安迷修的接触 这也让他感到奇怪。是安迷修的话,不难被发现这个问题,果然,他来问了。

  我坐在凳子上,与他隔了一个桌子。

  这种情感,安迷修可以有,但在我们之间。不可以。

  “你也成人了吧。”
  “嗯。”

  我装作思索的样子,拿起一旁的茶轻品了一口。“如果仇报了,就去找个好姑娘吧。”随后放下杯子。

  “…嗯。”安迷修闷声回答,我轻皱起了眉。手不自在的攥紧了衣角,起身准备走进房间却被拉住了,安迷修埋着头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
  我甩了几次没有将他的手甩开,好小子,力气变大了。

  “安迷修。松开。”我不常叫他的名字,“抱歉…。”他松开了我的手,声音似乎带着颤抖,我皱紧了眉。不知怎的像是着了魔,我抬起手扶开他挂在脸颊边的碎发,想要把他攥紧的眉舒展开。安迷修也像是着魔了一样,向我靠近,柔软的唇降临,我愣住,竟也不反抗。

  安迷修放大百倍的脸落在我的眼眸中,我看见少年颤抖的睫毛,碧绿眸子中的复杂情感,这一次,换我心脏狂跳不止了。

  疯了,都疯了,那就好好的放纵一次。

  我抬手攀上他的手臂,掂起脚尖回应了这个模糊不清的吻,加深了它。

  众多情绪交杂在一起,化在这个吻上。

 补档。可有可无的车。


  清晨,阳光洒落在安迷修的脸上,他很久没有这么晚才起床了。外面太阳照的正烈,鸟儿盘旋在屋外叽叽喳喳的叫着。

  安迷修转过头去看向一旁,床边已经空无一人,温度也变得冰冷,记忆突然涌上安迷修的大脑,惹得他耳根发红,不知如何面对。

  我坐在桌上,安迷修出来时我正将一碗什么东西喝下。他急忙走上前来看,我淡淡的说了句。“藏红花而已。”藏红花,安迷修还是知道的,用来防止怀上婴儿的药物。昨夜没有做什么措施,所以只得这样了。

  “安迷修。”我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。他猛地颤了一下,“在。”“下了山,你要做什么。”不明所以的问题,安迷修低下了眼眸。

  “给师傅报仇。”
  “然后呢。”

  我追问着,眼睛一动不动的顶着桌上的茶杯。“救死扶伤。”“继承你师傅的思想。对吗。”我端起茶杯,品了一口,今日茶没泡好,还有些许苦涩的味道。“是的。”他如是说道。

  安迷修抬起头,眼中闪烁出的光芒,让我心中的石头跌落,我轻笑一声,“好。”很好,就是这样。这几年来,从他身上散发出的与他师傅的相同,执着的信念。

  所追求的——正道。

  “明日,来木桩找我。”说罢,我踏出了房门,任凭风吹起我的长发,光刺着我的眼。安迷修应了一声。

  从前的那句话从心底浮现出来,我曾对他说的那句————

  “要是抓到我了。你就下山吧。”

  我从不愿成为安迷修的什么重要的人,过客一词足矣,我救他是因为他是我老友的徒弟,我留他也是因为如此。所以只是过客。

  私爱抵不过家国,安迷修应该为了当今皇帝而浴血奋战,战死战场也是他的归宿,不必要的,就当做是青春压抑不住的懵懂,扼杀了也好,留不得的。

  我与他终究是陌路之人。所有的情情爱爱都被埋葬在那一场荒唐的“梦”中。


  今日天气不错,就像是当初安迷修初来时的样子。我立于木桩之上,等待着安迷修到来,他来了,耳边传来踏地落于木桩的声音。“老规矩。一炷香。”

  时间随着风揉进了香里,安迷修的进步突增猛进,已经超过了我,好事,大好事。我转身随风踏向另一个桩躲避开安迷修伸来的手,风扰乱了我的发丝。

  安迷修皱起眉,仰起头看向我,我轻笑一声,终归是抓到啦。

  “恭喜。”

  安迷修拉住我的手,手心滚烫的热,刺的我忍不住往后嗦,他拉过我将我拥入怀中。——罢啦,最后让你放肆一次好了。

  我抬起手抱住他,下唇被咬的泛白,眼眶中再次翻涌出泪水,我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,任由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
  就是这样。就当做——

  做了一场梦吧。

————

  阳光撒在安迷修的脸上,嘈杂的市集让这里热闹了几分,安迷修下意识的伸出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却捉了个空。他抬手看看空无一物的手掌,叹气轻笑。

  “师傅,山下风景挺好看的。”

END.

   也不知道写没写出我想要的感觉…脑洞我喜欢,写为什么写不出那种感觉啊可恶!两人因为信念,不是不同,这种信念倒使得两人成为了一种羁绊,爱而不得。
  两人爱的快疯了快死了,却也是只能当做了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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